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養的關係,Billy算很聽話的。
養過狗的人都知道那些狀況狗是控制不住的:
1. 當發情母狗靠近時
2. 美食當前時
3. 領域被侵犯時
……………..
有了Billy兩年之後,因為家中經濟關係,這次搬到山上了。
山中生活對通勤的我簡直是惡夢;
清晨五點就得起床,趕社區交通車下山,再做火車到台北車站,最後做校車去趕第一堂課。
還記得那時候每天起床都好掙扎,更別說冬天了,無聊的文法課怎麼跟溫暖的被窩比啊!
但是對Billy來說,他可是到了天堂了。
因為是山上,社區依山而建,而且都是獨棟的,所以每家都有自己的小庭院
(房租很便宜的,而且是很簡陋的,別誤會了!),
所以還住在市區時帶牠外出方便時都要用鍊子,現在可好了,不用鍊子了,可以盡情的跑跳了,
用蔡秋鳳的歌來形容的話,就是「頌到你 甘苦到我」(請用台語發音喔)
聽說當時的建設公司在社區沒有開發完就倒閉了,所以有一些建地沒有蓋房子,
你知道社區媽媽都是很勤勞的,就利用那些荒地來種菜。
時間一久,老母跟鄰居熟了之後,也跟著種起菜來了。
Billy總是會陪著我媽去種菜。媽媽腳不好,所以都慢慢地走。
可以狂飆的Billy總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媽媽身旁,
等媽媽進入菜園開始種菜了,它就乖乖坐臥在菜園入口等著老媽。
其間,三不五時對路過的住戶吼個幾聲,氣得他們拿起路邊時頭丟。
Billy在家的睡哪呢?這就分兩個時期有兩個地方了。
起初幾年我投射較多關愛眼神的時候,它睡在我床上;
之後出了社會外加進了這圈子慢慢冷落它後,Billy就跑到爸媽房間睡了。
說到這裡,有個小插曲要先說一下;
剛出道的我對所有同志出沒的地方都充滿了好奇心,帶我入門的人是我高中同學,
還記得是在一個週四的晚上,我吵著同學要帶我去好玩的地方。
『你真的可以去嗎?你媽管你管那麼嚴?』我同學弧疑的問著。
『可以啦!走啦走啦!人家好想去看看喔!』我大聲的說著。
其實知道回去知道皮要繃緊點,不知道我媽會怎樣對我,
但是內心的小惡魔已經控制不住了,早就不管後果了,就這樣,那天去了我生平第一次的Funky。
一直到出道之前,我可是天天回家,而且最晚不超過11點,除非是加班或出差。
狂歡過後,一看時間,哇!凌晨一點多了,
這時乖小孩的心態跑出來了,急急忙忙謝了同學之後,坐上計程車回家去了。
回到家時,還在門外,就躡手躡腳的開門。
當時我跟爸媽的房間都在二樓,當我慢慢的往樓上走時,Billy跑下來找我,隨後老媽的聲音傳來了。
『去哪?這麼晚回來也不先打電話回來!』老媽這樣問著。
『沒有啦,跟同事去KTV唱歌啦!』我心虛地回著。
『Billy從晚上開始就一直坐在窗前看著外面在等你回來,你知道嗎?』
聽到老媽這麼一說,我心裡一揪,罪惡的想著,
我偷偷跑去玩,老媽跟Billy都在等門,當下馬上蹲下抱著坐在我腳邊的Billy。
那天,Billy跳上床陪我睡,我像是賠罪似的抱著它,摸著它,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下來了。
之後,Billy開始慢慢的跟著老爸活動了。老爸慢跑的時候,Billy總是跟著跑去。
老爸是五點起床外出慢跑,久而久之,Billy似乎已經抓準了時間,當鬧鐘快響起時,就在老爸床邊叫著。
『好啦好啦,起來了啦,一直叫,多睡點不行喔』因為天冷其實懶得運動的老爸這樣抱怨著。
看到老爸起身,Billy就興奮地原地打轉,外加跳高。
老爸慢跑是往山裡去的,山裡總有一些野狗或是山裡人家養的狗,
每次野狗叫囂時,Billy總是衝到前面叫回去,像是保護著主人的捍衛著。
『你不乖,你不乖』回到家的老爸這樣跟老媽抱怨。
『也不看看人家有幾隻,這麼凶要幹嘛!』老爸用著要兇不凶的語氣繼續說著。
我跟老媽互看了一眼,都沒搭腔,知道老爸是故意用反話告訴著我們Billy在路上保護主人的英勇事蹟。
衝去喝水坐回老爸腳邊的Billy,喘氣似的大吐舌頭,
看著老爸邊說邊做勢要打牠。我想,這也是算打情罵俏的一種吧!